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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程没回话,下巴冲窗外抬了抬,廖茗茗跟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满头黑线。“祁程你丫的学坏了啊,居然耍我!好不容易请的假,居然还带我来滑冰!我们不应该找个浪漫的地方亲亲抱抱举高高吗?!”祁程望回他,眼尾微扬,挑起一个勾魂摄魄的弧度,声音玩味道:“你很想?”这话回的,是要人怎么想?!驾驶位的八戒终于忍不住了,下车给开了门,一手扯住一位,拖了出来。“你们找没人的地儿亲亲抱抱去吧,要走了再喊我。”接着车门哐一声被关上,带着来自单身狗发自内心的哀嚎。*****祁程带她来的这个冰场规模不大,客人倒挺多,尤其小孩子,扎堆站估计能凑成一个幼儿园。进冰场左拐就是专门的活动室,里面是小朋友玩耍的小型游乐区,还有给免费讲解滑冰知识和动作要点的老师。虽然是没来过的冰场,廖茗茗却熟门熟路地领着祁程转,要去租鞋子的时候被祁程拉住。“走这儿。”祁程指引的方向是通往二楼的楼梯间,上面竖着一个牌子——“非工作人员勿入”。“嗯?”抬了抬眉,廖茗茗不解,脑袋里突然想起之前和蒋一私下探讨的私房话,像祁程这样的人,会不会想早早结婚?就这么一乱想,廖茗茗突然就觉得眼前空荡的楼梯变得高了起来,脚步变的很沉,像是被心里面那一声声心跳压住一样。期待,又紧张。不知觉就被台阶绊了一下,差点摔,好在祁程及时扶住。“想什么呢。”廖茗茗就着姿势蹲下去,把半掉的鞋子穿好,倒也没随即站起,而是把手搁在玻棱盖儿上眼神熠亮地望向祁程。“在想你该不会是要在冰场求婚吧!”看她仰着脖子说这话舌头也不打结,红扑扑的脸蛋倒是略体现出她心底的小激动。祁程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接,愣了一瞬,右腿上提一级台阶,半蹲到廖茗茗身边,手抚上她的脑袋,柔了神色:“那真是抱歉了。”“那你——”“茗茗?”同时出口的两个字在空荡的楼梯间碰撞,廖茗茗没有抬头,手却倏地握紧。她有点不敢确信,但是内心的第一意识又告诉她就是这个声音。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直接地听到过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也很久没有见到过了,这个人。动作像上了发条一样,一格格上移。眼前是两条腿,两只手臂,一边儿都是五根手指,廖茗茗松了一口气。视线再移,她却怔住了,与那人错愕的眼睛对上,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头发都白了。”一句话,湿了对方的眼眶。廖清下意识摸摸头发,闷笑一声:“老了呗,上来坐坐啊。”末了怕她拒绝,补充一句道:“我现在不赌了。”廖茗茗这才注意到他眼角的细纹,连伸过来招呼他的手都粗糙了许多,禁不住伸手拉住了他。廖清明显一愣,他只是伸手招呼她一下,却未想她就直接拉上了。莹白又细润的手,从小就带了薄茧的指节位置此时依旧,茧子也硬了一点。手比以前大了一点,尚沾着室外的凉,却挟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廖茗茗也不知自己怎么的,看着父亲那个样子,突然就想抱抱他,可冲动最终被理智压下,只是拉住了他的手,然后便看他润着眼眶嘴唇哆嗦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祁程率先打破沉默,在廖茗茗身后轻拍一下,对着廖清道:“不是说上去坐坐么,走吧伯父。”廖茗茗立刻回瞪了她一眼,龇牙咧嘴作不乐意状,脚步却很诚实地跟了上去,跟在廖清后面,落后着半步。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廖清向走在后面的祁程投以一个感谢的眼神,祁程会意,回以一个微笑,借口去洗手间避开了。廖茗茗只是瞧了眼祁程离开的方向,垂了垂眸,脸上的表情没有欣喜也没有不悦,平静地不可思议。二楼休息室的门打开,廖茗茗刚往里面一瞥就被廖清挡住了。“等我两分钟,我收拾一下。”廖茗茗两手闲散地兜在上衣口袋里,在他伸手拦住自己的同时身体一矮,灵活地从他胳膊底下钻了进去。“不用,我参观一下就走。”廖清的胳膊拦了个空,听到廖茗茗的话后眼睛里的神色混沌了一下,有点失落,倒很快调整过来。室内沙发上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好收拾,最左边是一沓报纸,都是看过的,没有折叠好,随意地一份份摞起,这露个边那褶一下的,也有点乱。廖清赶紧上去把它抱到沙发旁的地上,用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沙发垫。“你先坐。”廖茗茗没看他,蹙着眉,视线定格在沙发旁的茶几上,上面放了一碗喝了一半的泡面,不知已经放了多久,油都凝固了,一旁搁着的辣条倒是像刚拆开的。廖清看她盯着那里,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一粗老汉,你别介意,我就收拾。”说着就紧赶着行动起来,只是休息室太乱,哪里都乱,这才只是冰山一角,廖清看起来就有些手忙脚乱,一捧捧把沙发上的东西转移到隔壁的仓库间。廖茗茗不用看也知道仓库间里面该乱成什么样子了,眉头遂蹙的更紧,这便使得廖清更加慌乱起来,还没出休息室,东西就掉了一地,也顾不得捡起,把手里的东西先送去隔壁一波,回来的就是就见刚才掉了东西的地方已经变干净了,廖茗茗拿着抹布在帮他整理茶几。听见开门声,廖茗茗也不抬头,一手拎着泡面碗嫌弃地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提起了那袋开了封的辣条。“这个还要留着么?”廖清怔忪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的要的,才拆开的。”廖茗茗重新低下头去,把辣条包装立靠在茶杯旁,用抹布将茶几上的辣条油渍拭去。“味道怎么样?”廖茗茗将那片油渍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然后才问出这句。廖清已经往隔壁仓库又来回了一趟,再次开门时就听到这句,带风的步子停下,憨笑道:“你说这玩意儿还挺好使,什么都能戒了,我现在一天不来上一包就跟少了点什么似的,总觉得不得劲儿。”不说还好,一说廖茗茗就突然埋头到茶几,没吭声,只是肩头微颤着耸动,几秒后才有细微的抽噎声从胳膊底下传出来,廖清一下就慌了手脚。“你别哭啊,爸爸这不是不赌了么。”廖清想拍拍她后背,低头却见自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