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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竟然真的约了那个姑娘喝茶。“你去就去,拖着我干嘛?”柳词很困扰。“你要去给我壮胆啊!”柳词望着他振臂一呼的模样:“你只要记住,色胆包天,就够了。”“小词!”“啊好好好去去去。”柳词被他缠的没办法。“那你去换个男装呗。”“你说什么?”冯晚灵活的躲开了柳词的拳头:“上次那件事儿的教训!你还记得吗!”“那怪我吗!”“你长得太好看了嘛!当然怪你!”冯晚这次学乖了。这句话说得柳词很受用,她虚了虚眼道:“你欠我一个人情你记住了!”“是是是!”冯晚赔笑,柳词一甩长发进屋换装。换出来冯晚就后悔了,因为柳词男装也比他俊俏。“你要是敢再让我换回女装,我就把打的贴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柳词威胁。冯晚放弃了,两个人就这么上路。梨园是未央都里颇为有名的戏楼,许多富豪商贾谈生意都在此处。二人一进去就有小二满脸堆笑的迎上来。“二位要点什么?铁观音还是雨前龙井?”冯晚一脸迷茫的看向柳词,柳词道:“香片。”“哎,好嘞,二位里头坐!”冯晚拉着柳词道:“小词,为什么要香片。”“这是你唯一付得起而且不会被人赶出去的选择。”柳词说:“坐下。”“听说这里名角很多,前些日子有一个,唱的那个思凡那叫一个好,刚唱了几天就被一个大富豪天价给赎身带走了。”冯晚说。“我不爱听戏,你赶紧找你的姑娘去。”柳词不耐道。冯晚像个小耗子一样眼睛滴溜溜的转,很快就找到了目标,柳词也懒得管他,喝着茶顺便观察四周的情形。她眸光一动,瞥见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那儿。“蔺远?”忽的,周围喧闹的人声安静了下去,紧跟着金胡和打击声起,戏台上的灯光明亮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台上凝聚而去,台上在唱一出牡丹亭。举步若清风拂柳,启齿似莺语呢喃,戏子她羽衣花冠,兰指宛转,一双眼中似有秋波粼粼,动人心魂。曲调抑扬顿挫,一时间场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饶是柳词这样不爱听戏的,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全神贯注的望着戏台,只觉得那戏子身段聘婷,即便自己是个女子,也觉得莫名怦然心动。一曲唱完,那戏子对下面的叫好声置若罔闻,便要下台,忽的一个肥硕商贾带着些醉意站起身来,指着台子大声道:“别走!你叫什么名字!”那戏子脚步一滞,却没开口,只是用一双形状姣好的美眸悠悠然看向那商贾。商贾只觉得浑身都酥了,不知身处何处,几步走出桌案,朝着台子走去。“哎哎王老板。”梨园管事的出来打圆场:“今天这位是来帮步儿顶班的,不是咱们这梨园的人。”“要你多嘴!台上的,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那商贾被忤逆,略有不耐。那戏子轻轻哼了一声,不屑的昂起头便要下台。“嘿,你个唱戏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王老板一拍桌案道:“我姓王的在这梨园也不是一日两日,想带走的人还没有带不走的。”“哎!”管事的顿时变了脸色,低声哀求道:“王老板,这个真不行,您看在我的面子上......下次,下次您来我不收您钱。”“滚开。”那商贾脾气上来了,一挥手:“把人给我带走!我今天告诉各位谁也别抢,三万两这就是我王家人!”那戏子脸色一变,见几个家丁飞奔着赶了来,管事的怎么拦也拦不住。“慢着。”梨园里响起一声清喝,王老板回头,看见隔壁桌坐了一个身姿挺拔的青衣少年,那少年眉目清秀如画,柳眉弯弯,灵动婉约。“这停是你叫的?”王老板不怒反笑,像是听见了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是我又如何?”柳词五指轮流敲打着桌面:“人给你抢了,我们听什么?听北风吹啊!”“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叫板!”“你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说带人走就带人走?”柳词一拍桌案叫板。“你在这未央都随便一条大街上抓人问一问,我王启福是什么人!”“我才没工夫问。”柳词道:“总之今天人,你带不走。”王老板气的涨红了脸,柳词倒是坦然,她看了一眼台上的戏子,那戏子浓妆艳抹看不清晰容颜,一双眼眸里射出来的光不知为何让柳词觉得有些玩味。“哪里来的兔崽子,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们,给我收拾他!”王启福一把甩开了管事的,指着柳词大吼。“收拾我?”柳词笑了起来,狡黠极了:“你夫人正从西街绸缎铺里赶过来呢,到时候是谁收拾谁还真说不定。”“什么?”听到夫人两个字,王启福的脸色瞬间煞白。“贵夫人的那个脾气啊,我想想都觉得心里慌啊!”柳词缩了缩脖子感慨:“王老板你还敢在外满偷人,实在是个有勇有谋!”她比了比大拇指,周围的人纷纷发笑。王老板又气又急,本是背着家里河东狮出来的,又想骂人又怕夫人来砸场子,犹豫再三拿了褂子恨恨的走了。柳词目送他离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叹,不消一会儿冯晚气喘吁吁的回来道:“我已经通知了那个老板娘让她赶过来。”“那你再去通知她让她别过来了。”柳词说。“啊???”冯晚泪流满面的跑了,柳词松了口气,倒了杯茶一口气灌了下去,忽的身旁一片阴影笼了下来,她抬眸,发现那戏子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坐到了自己对面,姿态婷婷。“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柳词“扑通”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舌头打结:“男,男的?”作者有话要说:柳词:导演,我们俩好像拿错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