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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先去了。”顾于伶也不拖沓,说行动就行动,等她身影彻底消失在虚拟仓外之后,顾顿闭了闭眼睛,仰躺在圆椅上,掩去眼里的疲惫。口里像是无意识的默念着另一种奇怪的语言,发出来的声音像含了痰一般,听着让人很不清爽。“这里被神抛弃了,当年的目标没有完成,克里多.源在这里忏悔,可是,留在这破碎的土地,终究会随着它一同消亡,不,它会吞噬我们。”“必须回去!”“最多还有一个月,我们就会从这边出发,南亚多,等着,等着我和我的亲人,我们很快就回来。”若是秦九在这里,一定会发现,他所说的,正是星际语言,只是顾顿的口音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带着浓重的口音,发出让人听着很不舒服的声音。无厘头的话是他每日一念,念完之后,震聋欲耳的呼噜声敲打在虚拟仓里。而在虚拟仓的门后面,转回来想要进去的顾于伶面色古怪,虚拟仓的隔音很好,但是刚才她的窃听器落在了虚拟仓,正要转回来取,却听见窃听器里的这一段听不懂的语言。顿爸在念叨什么?她不懂。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小孩儿不一样,自她记事以来,她的父亲就一直和其他区的研究人员在捣鼓幽灵列车,那个时候她就经常听顿爸说,幽灵列车的那一条线上,是位面交错的裂缝,很多年前就存在了。只是这些年,这些裂缝越来越大,八年前,幽灵列车就接上了平行位面裂缝,越发剧烈的位面裂缝让得幽灵列车时隐时现,但是一直到了末日后,裂缝彻底崩裂,幽灵列车才能真正的得以时隐时现,时有时无。其实之前,黑皮列车并不叫幽灵列车,正是因为时隐时现,才被改了名,叫幽灵列车。列车和平行位面裂缝接轨,这里面的技术她根本触不到一点点核心,就像顿爸现在所说的语言,她也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她竟从来不知道,原来顿爸会另一种奇怪的语言。可这种语言,她熟知或者是听说过的语言之中,并没有一点点相似的。第一百六十九章异生种他在说什么呢?会不会是和他一直以来所说的‘行动’有关?白色纱裙在虚拟仓外随过道吹拂而来的微风飘荡,顾于伶伫立了一会儿,赤脚离开。没走几步,一道黑影不断往近处而来,sao气的走位,根本不需看,她就知道是谁了。“你这么急急冲冲的,干什么?”冷眼望着满头大汗,及时刹车的顾尚奕,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却有不怒自威的气势散发出来,顾尚奕怔了怔,意识到这是他meimei,底气足了些。“我是来跟顿爸说事儿的,你别拦着我。”“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就行,顿爸在休息,闲人勿扰。”一本正经的语气逗得顾尚奕噎住,正想反驳她,却又听那道如春风细雨的声音轻轻地敲打在耳边。“而且,顿爸难不成还不知道你的事情,过去撞在枪口上,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就是想让我把事情告诉你呗。顾尚奕丧气的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慢拖拖才把事情给说了出来。“……是这样的,那个研究所的秦禹,你知道吧!他变成异生种了。”这话一出口,果不其然在顾于伶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讶,顾尚奕心里仍不住有了一点兴奋,“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很惊讶?他可是研究所里的重点培养对象,结果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奇研究所接下来会怎么做。”“秦氏兄妹的事情,和我们无关,你少参与这种事情,十区里的管理你说没有时间做,这些与你无关的事情你却爱掺合,顾尚奕,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没说几句,顾于伶又把话题给扯到了这上面来,顾尚奕眉宇间染上一层薄薄的厌烦,他不耐烦地瞥了眼顾于伶,冷嘲热讽,“都说十区的顾于伶拥有出尘气质,但是你知道吗?在我看来,从里到外,你的身上,都完完全全不能和出尘脱俗接上轨。”顾于伶冷眼盯着他,“出尘?”鼻尖发出一声闷哼声,“你以为还是以前?顿爸越来越沉心于他的‘行动’,妈又是个不管事的人,你也不管事,难道十区的事情就这么搁置?”“还有野生区那边,到现在为止,还是乱七八糟的,像西区那边的几个人,成天和三区的人拉帮结派的,我们的人手又不够,你说该怎么办?”“不是有迟大哥他们吗?”嘟囔了一句,顾尚奕接不上话来,低眉垂目,脸上都是讪讪的表情。等他再抬头的时候,顾于伶已经走远了,留下一个顽强的背影,看得顾尚奕突然眼眶有些红。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是不想去做。——————研究所。“快压住他,元脩,去找找有没有没有被注射过药剂的试验品,找到了带过来。”研究所里,一片混乱。秦禹被按在铁盒子上面,满脸狰狞的表情,额头的青筋看着很吓人,就是眼珠子,也是暴出,仿佛随时都会弹出来似的。“放开我。”声音沙哑的不像话,祁博士叹了一口气,表情有柔化,但是说出来的话依然是坚决的,每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不能松开,现在看不出来什么,若是松开,他会把你们全部吃了,异生种是隐藏的妖魔,你们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按着秦禹的几个人点头,手上的力气越发的重了。被按得死死的秦禹仿佛根本没有变成异生种似的,脸上划过无奈的表情,沙哑的声音在研究所里回荡。“祁博士,真的不用这样,我能控制住我自己,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回,毕竟我都是四阶,早已经有了成熟的能量体系,它们都能帮我cao纵身体,你是研究所的博士,难道这一点你还不清楚吗?”他说得在情在理,的确没什么可反驳的,再加上他醒来后一直没有什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