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网 - 言情小说 - 衙内纪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家还是没有消息?”

崔氏叹气道,“如今家里鲜有书信往来……”

谢松道,“元秋呢,也没有信来?”

崔氏摇头。

谢松宽慰道,“只要四大世家不想反,搞些小动作天子也能忍的。”又道,“这几日沈灼然最新的奏折大概也到京了,不知道关于太子收下四大世家所献玉鼎之事会如何写?”

崔氏笑道,“沈灼然不是一心为国么,当然会如实上奏了。”说不清是嘲讽还是什么,又道,“更何况,这可不是小打小闹,太子和世家早有往来,如今若是太子真的做了什么----他的改革,不也成了一场空?”

谢松道,“明日过后日,大概就会知晓了。”

崔氏道,“云郎,大皇子那边……?”

“也该收网了。”

崔氏颇有些忧虑的道,“只是不知五皇子是不是个好的。”皇帝诸子除去夭折的,如今只太子襄王两个成年皇子,五皇子如今年仅六岁,和颇受宠的六公主是同母所出。

谢松笑道,“我们也就能帮文纯到这了,将来的路,他只能自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收藏掉的~~20号开学我得多留点稿了……“你放心”这句话从小时候看红楼梦就念念不忘终于写出来了哈哈哈!感情戏是多了点…就这几章当官以后就好了~

第36章损上益下

随着各地举子云集天京应考,向科举当官的最后一道考验发起冲击,整个天京仿佛被读书人占领了似的,更是随处可见叫卖声,“公子,考篮三两银子一套,附送考试小道消息!”客栈酒楼随处可见一群群的读书人谈天说地,探讨文章。即使收到邀请,谢文纯也没有参与到热火朝天的考前交流,而是默默的和易行止在自家认真温书。转眼间就到了会试的日子,两人早早被濯香叫起,有小丫鬟给两人更衣。即使知谢家一向如此,易行止还是不习惯,“我自己来。”

谢文纯对小丫鬟笑道,“那你就下去吧。”又对侍候自己的晴柔道,“我也自己穿吧。”

此时天还未亮,连谢松都没有去上朝,二人紧张却毫无困意。早膳是清淡的四个小菜和清粥,谢文纯草草吃了,见易行止还在细嚼慢咽,道,“行止倒吃得下。”

易行止道,“整整三天都是那种吃食,这可是最后一顿好饭了。”

谢文纯听得,对濯香道,“再给我一碗粥。”

濯香却站着不动道,“粥喝多了不好,去臭号耽误时间,少爷不如再吃个白果吧?”白果抗尿,有经验的进场前都会吃几个。

谢文纯道,“白果吃一个就够了,实在难吃。”只得郁闷的又吃了一点南瓜饼。

待他吃完,濯香笑着道,“少爷,今天你吃的糕点都放了白果在里面呢。”谢文纯是个挑食的,听了气道,“幸灾乐祸,扣你月钱。”

濯香道,“少爷扣吧,夫人已赏了我,说伺候少爷考试辛苦。”

把谢文纯气得翻了个白眼,这么一闹倒是不紧张了。

会试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三场所试项目,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与秋闱同。会试有两位主考和十八位同考官,按理会试主考多由各部尚书侍郎充任,但此届却是天子特地亲自任命王首辅、萧群辅两位阁老担任。

照例是搜检等入场过程,会试的搜查比秋闱严格的多,谢文纯就亲眼见到一考生的烛台底部被搜出小抄,那头发花白的考生哭号着被差役压出考场,不但终生取消考试资格可能还要坐牢。

谢文纯低声对易行止道,“我竟不理解,这是何苦。”

易行止道,“看他也五十出头,说不定这科不中能不能熬到下一科还难说,出此下策也是可悲啊。”

谢文纯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举人也有供奉,这是何必呢。”

两人持着号房排号,各去寻了。“金榜题名,好好做饭。”易行止笑道。

“提不提名不敢说,饭一定会好好做的。”谢文纯回道。

前两场内容同秋闱相似,不过加了些难度,谢文纯自我感觉答得颇顺利。到得第三场,照例是策五道。其中一个题目是“损上益下,民说无疆”。

这是一段出自周易的言论,出现在会试试卷上是很罕见的。谢文纯见了这题目,脑海中想的不是如何做文章,而是皇帝是不是太心急了?这个题目,可以答惠民的方法----当然最后会写到富国最终强国上去,也可以写为官清廉等,但谢文纯是沈灼然教导的,见这题目第一个反应就是皇帝想提升商户地位,分世家的权,这个上是除皇帝外的上层阶级。

不管心中怎么想,谢文纯可能是在场考生最明白皇帝心思的了,这类文章他准备过不少,提笔作文甚是流畅。写完最后一个字,谢文纯没在号房多待,交卷出场了,他算是出场很早的,在马车中等易行止等了有一会儿。

易行止考得蓬头垢面,面无人色的上了马车先喝了口谢文纯递过来的茶水,“累煞我也,快回去睡一觉。”

谢文纯此时出了考场,只觉无事一身轻,精神亢奋,道,“好不容易考完了不如……”

“不去不去!”易行止一歪身子直接靠躺在谢文纯身上,“借肩膀一用。”竟闭眼就睡了,不多时,还轻轻打起了鼾。谢文纯瞪了一会儿发现这人是真睡着了,只得作罢。

回到谢府,易行止自去休息,谢文纯却来到了母亲崔氏的院子。崔氏自没有休息,陪着一同紧张呢,见儿子来了,道,“不赶紧回房休息,还来做什么。”

谢文纯扶着母亲的手进门坐下道,“太兴奋睡不着,来娘这里看看。”亲手给崔氏倒了杯茶,“娘,这些天您也辛苦了。”

崔氏笑道,“我们这算什么辛苦。”端详儿子脸色见他情绪不错心里也定了,道,“看你笑的,考得不错?”

谢文纯道,“大概能考上贡士,名次就不太抱希望了。”这是真话,毕竟他再天纵奇才文章也比不上那些潜心读书几十年的老举人们,能在中等名次已是不错了。

崔氏笑道,“你的文章对皇帝胃口,就是对王首辅的胃口,排在前面也未可知。”世人皆知王首辅为官贪婪,也没什么出彩能力,但有一点----他十分听皇帝话,几乎是个应声虫,毫无臣子风骨,也许正是因此,他能稳稳的在首辅位呆了十余年。

谢文纯也明白,但不想给母亲太大希望,到时候考低了多尴尬,于是道,“这也难说,半月后出榜再说吧。”又道,“娘,千山诗社那边又送了请帖来,这是怎么回事?”自他写了“请开海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