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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一年总决赛,虚的ghs成了冠军,然后也是这一年,他被禁赛一年,虚立即就申请了退役,成了“出道即巅峰,巅峰即退役”的第一人。不过他之后,随着游戏舱开始进入千家万户,不少迷他迷得不得了的新手也效仿着不拿神赐天赋,导致不得不出了第二版的模拟角色,这一版的角色和前面的不一样,他们不能使用神赐天赋,但是可以使用人类科技进行强化,包括药剂和武器,不过因为没有天赋的原因,这批角色需要发育和金钱才能成长起来。这一次改版之后,第二批角色被称为人族,而第一批使用天赋的被称为神族。有人吐槽还差个虫族就成了星际争霸了。虫族没有。第三版出了召唤师/通灵者角色,他们可以召唤各种奇怪物种协同作战。包括从古至今的各种妖怪甚至于传奇人物。妖怪和传奇人物会变成他们手中的武器或者其它存在,包含着非常强大的力量,召唤师/通灵者则要以武器为核心还是战斗。普通人不觉得怎么样。但是深知内部的灵界人士有点蒙圈,怎么,人神妖,全进去了。黑川大学毕业之后的那一年。成了玩家最多的游戏。为什么要用“毕业这一年”来做为衡量单位呢。因为黑川毕业后没去工作。按照黑川的话来说,他就短短的走了个神,然后就发现半年过去了,感叹“时间怎么会走的这么快。”喜右卫门说:“常常呆在家里面不好。”于是黑川站起身,要去呆在外面的乌云上,喜右卫门一个飞扑踩住黑川的裤子,让他好好在家呆着算了。“正好也有游戏舱。”“当个游戏up主也好。”黑川登了游戏,正巧遇见虚在线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对方发来一个“?”黑川:“,走吗?”虚:“走。”双双组排进入游戏。然后。虚自然而然选择了人族,黑川想了想,选择了神族,天赋选的是日光,可探查附近地图。“日光之下,并无遮掩。”但是没想到。黑川一进去有点懵。他发现自己不是虚拟形象,黑发黑眼,而是银色的。他也不是神族。而是召唤师召唤出来的某个灵体,那个菜鸡召唤师明显是个新手,围着他上蹦下跳,说要拍照合影留念,被黑川按了回去。然后虚走过来,“出错了。”黑川点点头。菜鸡召唤师诧异:“哎?你为什么可以和我的持有灵说话?”虚没回答。他从商店里面买了一把长刀出来,不到一分钟结束了整场比赛。再游戏即将结束之前,菜鸟大喊:“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虚——大魔王!啊——我看见我男神了!”他这追星追的够疯狂的。黑川又从游戏舱里面出来。十分摇头叹气的敲敲游戏舱。又bug了。网上挺热闹。当年ghs第一届夺冠之后,那股狂风暴雨来回刮了好几遍,不少人把虚捧上了神坛,然后等新玩家加入之后开始觉得这是吹牛,还说虚退役是不适合当前的比赛版本。“他老了。”“现在角色天赋技能出了这么多,要他来,他还能打出相同的结果吗?不就是占了红利而已。”然后一个热腾腾出炉的视频出现。点击立马破千万。标题名叫——“传奇不朽”。标的还挺振奋。就是和虚挺不搭的。黑川怎么想都不觉得虚和这种小青年的欢乐活动有关,说实话,当初他去参加比赛,黑川都觉得挺奇怪。不过自那场比赛以后他学生多了很多,大都是拜倒在他的武士.刀下,一心一意想要学习酷炫的剑术,虚不拒绝也不欢迎,就留下任务,说每天挥刀一千次。完不完成他也不考核。这样放养着。有一些学生偷懒,还有一些则是咬紧了牙根,坚持着这项任务,他们还不懂未来会怎么样,但是未来已经沉沉压在心中。成为的竞技选手。成为剑术老师。又或者其它什么。总之能多出一条路。虚照常上课,他上课的内容依旧是那些相当复杂的矛盾冲突和利益转移之类的话,不过能听下去的学生越来越多,做笔记的学生也越来越多。转折发生在太空塔建成那一日。虚突然拿着一叠材料进来,对所有同学说:“太空运输塔已经建成,目前正在招募三十万人作为开荒先锋进入飞船,前往其它星球进行建设。”这是一个太空运输站的报名名单,就像是当年欧洲发现美洲大陆一样,不少移民,拓荒者,淘金者,欠债者,清教徒乘坐一艘艘船美洲大陆,现在这个历史事件又重复了一次。虚高举起名单说。“未来到了。”…学生走了二分之一。还有一些正在准备。这个数值已经相当夸张,目前还有不少家庭正在观望。黑川走进私塾的时候看到了空荡的教室,“学生都走了啊。”虚点头。鼓动学生远离家庭。并非他所愿。不过是在完成自己目标的时候随手而为之罢了。毕竟他一生都在反抗着什么。最初还弱小的时候反抗来自其它人的杀戮,等到长大了,那股压抑去一直埋在心头,他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是没有意义,他始终察觉到自己仍旧被伤害着。被其它人的笑容,语言,甚至那一瞬间明媚的春.光伤害着。他好像在憎恨这个世界。所以反抗,毁灭。才是他的本意。黑川背着手在屋子里闲逛,虚租的屋子很大,至少比他和喜右卫门一起睡的那间宽阔许多,外面杂乱生长的树枝蛮横的插进窗户,一些白色花蕊在其中绽放。小小一朵。有些可怜。黑川点了点枝头,簇簇花瓣争先恐后的冒出头,挤得站不脚,片片白色纷纷落到地上。风一吹。飘进屋子里。有些美。教室里面还有两三个正在做试卷的学生,嗅到花瓣的清香,抬起头,看见老师难得一见的靠着墙,手里拿着尺八。老师伸出手。然后学生们的记忆像是被人用搅拌机猛卷了一圈。他们后来记不得老师把尺八给了谁,也不记得自己当时在干什么。只记得幽幽声音从竹管中倾斜,如流水般寂静的扫荡额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