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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吧。”此话一落,接连的碗筷撞击声响起。往年这个提议秦一品也是提过几次的,不过秦琼琋总是犹豫一会后选择拒绝。但这一次他看出秦琼琋的性格变了很多,他总觉得再提这一次,秦琼琋应该就会同意了。更何况,他觉得最近他越来越容易疲惫了,再不培养秦琼琋让他进公司帮忙,他的身体可就要吃不消了。吴晗脸上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一品,你怎么突然又提这个了?小琋喜欢住外面我们都是知道的,何必总是逼他呢?”吴晗说话间,秦琼琋不慌不忙地用茶杯倒了一杯水。等吴晗说完,才悠然端着茶杯站起,迈开一步走到秦一品身边,弯腰将杯子置于秦一品面前。动作中,秦琼琋鼻尖轻嗅,不出所料地闻到了一丝他并不陌生的气息——番木鳖。第19章校园秦琼琋的唇角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番木鳖用得好,可以治病救人。用得不好,想要毒死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用在有心人的手里,还能变成一味慢性□□,在别人察觉之前,就先不着痕迹地夺去别人的性命。中毒者最初会出现的症状都是很常见的身体不适,往往并不会引起中毒者自身的注意。例如偶尔的头晕、烦燥、肌rou抽筋、咽下困难、呼吸加重、呼吸不畅,这些谁会在意?甚至有中毒者直到真得因为番木鳖窒息而死的时候,还不一定意识得到自己正迈向死亡的大门,只以为又是呼吸不顺而已。秦一品听到吴晗的劝话时已经有所动摇,毕竟他并不希望内向孤僻的秦琼琋因为自己的压迫,活得更不开心。但是秦琼琋递给他的一杯茶,让他感受到来自儿子难得的亲近之后,也更加觉得秦琼琋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封闭自己,使得他刚刚动摇的心思又坚定起来。“什么逼不逼的,小琋以后肯定是要继承公司的,现在不在家跟我学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此话一落,筷子落地的清脆声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就看到秦琼玥有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没抓牢。”秦琼琋挑了挑眉梢,转回头时又见吴晗隐晦地朝自己投来了一道警告的视线。对此,秦琼琋还以吴晗一个安抚性的温润笑容,就在吴晗以为秦琼琋会像以往一样拒绝时,却听到秦琼琋缓缓说道——“爸说的对,我会搬回来好好跟爸学习的。”原本雍容笑着的吴晗,嘴角抽了抽,放在桌下的双手死死攥紧了,才控制着自己没有当场变脸,又强自笑道,“小琋愿意回来的话就最好了,看来小琋真的是长大了。”“谢谢吴阿姨夸奖。”秦琼琋礼貌而疏离地对着吴晗点头微笑,对于吴晗的称呼惹来秦一品和秦琼玥诧异的视线。秦琼琋对此不作理会,又朝着秦一品笑了笑,道:“爸,我今晚先回家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就搬回来。”秦一品愣愣地点了点头,直到秦琼琋领着易缒嗪出了门,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看向吴晗,“你和小琋闹矛盾了?”秦一品的语气充斥着责怪与追究的情绪。不管是谁看到一个从不发脾气、乖顺内向的人突然对另一个人改变了态度,称谓从亲昵的“mama”变成了疏远的“阿姨”,恐怕都会忍不住地猜测另一个人是不是对这个人做了什么惹人不愉快的事情。吴晗狠狠地咬紧了牙关,才勉强保持住了脸上的微笑,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话,“怎么会呢?我和小琋平日也见不到几面。”“说的也是。”秦一品点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眼中的探究却是久久没有消失。——回了租房,秦琼琋将衣服简单地折叠好放入行李箱后,就算是完成了收拾的工程。毕竟秦家什么都不缺,生活用品都不需要他费心就能准备好。而从秦琼琋收拾的时候就坐在一边的易缒嗪,则是全程冷着脸观看。从易缒嗪冰蓝的竖瞳细细望进去,却是能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委屈之意。秦琼琋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收拾完毕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在易缒嗪身边坐下后,就伸手揽住易缒嗪的肩膀,将身体的一半重量压在易缒嗪身上。“怎么了?”秦琼琋凑到易缒嗪的耳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易缒嗪的脖颈,嘴唇也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易缒嗪的耳垂。清泠的声音因为音量的放低,还带着一丝缠绵的味道。易缒嗪微凉的皮肤感受到秦琼琋的散发出的热量,温度骤然升高,从耳垂处到脖颈,迅速蔓延晕开了一层红色。往后缩了缩,易缒嗪转头望向秦琼琋,尽管还红着一张脸,却还是努力维持着他脸上的冷淡表情。“你想趁机甩开我。”闻言,秦琼琋怔了一下,便失声笑道,“我可没这么想过。”“那你还答应搬回去。”易缒嗪眼中的委屈都快要溢出来了。秦琼琋搬回去之后,不管他是蛇的形态还是人的形态,都是不适合被其他人看到的,这也代表了他不适合再跟着秦琼琋。“只是像客栈一样用来休息的而已,待的时间不会太长。”秦琼琋轻笑着揉了揉易缒嗪的头发,“被人看到的机会也不会太多,只要你愿意,你还是可以继续跟着我。”易缒嗪没有开口,只是变成了蛇的形态,紧紧缠绕住了秦琼琋的手腕,给出无声的作答。见状,秦琼琋的指尖从腕上小蛇的脑袋一路下滑到了尾尖,动作轻柔而亲昵。可是这本该是为了表达秦琼琋对小蛇喜爱的动作,却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嘶嘶——”只见小蛇猛地蜷起了蛇身,一阵好似挣扎的扭动后,就是迅速的游离。秦琼琋眼睁睁地看着小蛇好似飞一般地落到了地上,然后犹如幻影地,眨眼间便游进了卧房,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是……怎么了?猜了一会还是猜不透,秦琼琋也就不再多想这个问题,径自回了空间——他还有要事要做。而回了卧室的易缒嗪,则是连忙变回人形,把卧房反锁起来。反锁之后,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而却是苦着脸低头看向了身下精神奕奕的小伙伴。揪了揪头发,易缒嗪烦躁地在原地踱了几步,最后套上了一件睡袍,便决定转移注意力,不再理会他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