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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祸。这本来,最近几年夏平的生意做的越来越红火,除了东南亚的生意以外,欧洲那边的意大利和法国订单也越来越多。虽然说他们崇尚手工定制,慢工出细活,但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用私人定制的阶层,那些普通的欧洲工薪阶层发现中国产的家具不仅款式新颖,而且还耐用耐/cao,一时间争相抢购。毕竟如今madeina也不再是粗制滥造的代名词。夏平的公司平凡家具股份有限公司,更是家具行业里的领头羊。旗下除了有名牌设计师设计的奢华高端系列,更有为平民老百姓设计的平价系列,而且就以他爹的名字命名,广告词是,“平凡家具,带给你平凡的烟火”。不仅用料考究,设计也是走简约风,不论放在什么装修风格里,都不违和。最近这些年,建材行业都不好做,但由于夏平起家得早,在魔都有自己的仓库和工厂,又有自己旗下的品牌设计师,除了省去中间交给加工公司的差价,连宣传费都省了,所以他家的家具虽然质量好颜值高,却仍然可以做到平价销售还有不菲的利润。尤其是公司里有几个品牌设计师,跟了夏平快十年了,不仅设计一流,而且忠心耿耿。其中最年轻也最有潜力的设计师名叫苏涵,在二十岁的时候就进了夏家公司,如今一晃,也成了三十的老腊rou了。从原先的小学徒,变成了业内屈指可数的顶尖设计师,连大他几轮的那些老牌设计师,都要虚心地叫他一声“苏设计师”。世界自小混在公司和工厂长大,跟苏涵年纪相差也不大,平日里走得十分亲近。世界从高中毕业的时候,夏平凡去国外出差了,还是苏涵代他来参加的世界的毕业典礼。看到林晚发来的一串串扣扣消息,世界忧心忡忡地拨通了他爹的电话。第一遍,关机,第二遍三遍,还是关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世界拨通了苏涵的电话,电话嘟嘟嘟响了三声,接通了。“喂,你好!”苏涵看到来电显示是美国,还以为谁打错电话,但还是礼貌地接了。“涵哥,我是世界。我爸爸呢?他还好吗?他不接我电话。”世界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急切都溢出了屏幕。“世界啊,别担心别担心,夏总还好,他只是最近有点忙,没空接你的电话吧。”苏涵虽然贵为公司的金牌设计师,却非常懂分寸,从来都是毕恭毕敬地叫夏总,不像其他那些老员工“老夏老夏”的叫。夏平凡对他有知遇之恩,这么多年他一直感激在心。在他大学中途辍学以后,一直没有公司肯要他,只有夏平凡开了不低的工资,雇他做学徒。只不过,夏总交待过,公司出事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世界知道,所以他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你就别跟我兜圈子了,我都知道了,我爸那块地,到底找谁拿的,为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公司资产都被冻结了?”一遇到正事,世界严肃起来,倒是有几分夏平凡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模样。“没这回事......你别听别人说风就是雨的,我们根本就没拿到那块地......”苏涵一本正经地说着慌,声音里却没有几分底气。他有些纳闷,这个事情目前都被封锁了,世界远在美国,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世界看苏涵怎么都不肯开口,寒暄了几句也就挂了。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知道亲爹的脾气的,估计是他放过话了,所以没有人敢告诉他实情。不行,世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没拿到地事小,要是真的跟落马官员扯上关系,爸爸这二十多年的努力说不定真的就付诸流水了。他打开扣扣,又给林晚发了条消息。“薅资本主义羊毛:林晚,摆脱你件事。我要你去我家公司,找一个人。”第12章世界有后遗症第12章-世界有后遗症电视里播放着那天枪击案的快讯,那凶手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被防/暴警/察当场击毙,只不过今天照片才流传了出来。是一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白人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三四岁,在超市做收银员。据他的同事反映,他平时寡言少语,只不过经常在Facebook上面发布一些反同的言论,还大肆宣扬同性恋死了以后不能进天堂如何如何。这次血洗ice俱乐部,也跟他的恐同症脱不了关系。而出事的ice俱乐部,正是波士顿出名的同性恋俱乐部。世界带小乌龟去之前,毫不知情,看完新闻,他只觉得倒吸了口冷气。就去了一次,就遇到这种事情,然后发现自己...不能启齿的秘密。这到底是天意,还是巧合,还是单纯的倒霉......归野迷迷糊糊中闻到了百合的香气,很淡很淡,似有若无。他缓缓地睁开眼,只觉得此时眼皮好像有千斤重,喉咙好像也有一团火在烧。可是,这都不是重点,他一呼吸,胸腔里都是血腥味,而右腿传来阵阵的剧痛让他额头瞬间起了豆大的汗珠,好像有人在拿几十斤重的铁锤生生地砸他的膝盖。腿!!!我的腿!归野猛地抬头想要看自己的腿,只觉得胸腔的血腥气一阵上涌,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止都止不住。那架势,下一秒好像就要咳出一口血来。自己已经没有了一只手,不能再没一条腿。不能,绝对不能......世界吓得手机都没拿稳,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本来站在床尾看着电视,忽然听到小乌龟剧烈的咳嗽。他手机都忘了捡,扭头一步就到了小乌龟面前,半跪着握着他的手。“哪里痛哪里痛???!!!我去帮你叫医生。医生!!!医生!!!”世界激动得说话都语无伦次,还向门外大声吼着叫着医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用的是中文,别人根本听不懂。小乌龟终于醒了,昏睡了这二十个小时,终于醒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腿......”归野张了张口,气若游丝地说出一个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世界顺着小乌龟的目光,看到他盯着盖腿的毛毯,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被截肢了吧......世界心里划过一丝苦涩,他从来不知道,小乌龟是这样的不安,这样的脆弱。这种内心深处无来由的恐惧,世界没有体会过,他也永远不会懂。此刻,他只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他一把掀开毛毯,扯出一抹笑,故作轻松地说,“腿好着呢,就是右腿骨折了,医生说了,三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归野嘴角一咧,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痛得他嘶了一声,心里的巨石总算是放了下来。腿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