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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记号笔涂得五颜六色的剧本,正自己嘀咕着什么。冬天气温低,姜画一张嘴就呼出一团白气,她的脸掩在白气后,看得并不真切。察觉到傅斯寒的走神,宋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有些吃惊:“姜画?之前倒是没听这丫头说起要来你这儿拍戏。”“宋老师认识她?”傅斯寒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朋友的女儿,而且这丫头可是我得意门生呢!”宋铭笑了两声,之前拍摄的时候他也和傅斯寒合作过,到没见他会特别留意哪个女演员,不免有点好奇,“怎么?傅导喜欢我这学生?”傅斯寒没想到宋铭说得这么直接,下意识否认:“宋老师说笑了,她是眠眠签的艺人,让我多关照些。”点到即止,宋铭也没再多说,拍了拍傅斯寒的肩,笑着去休息室换衣服。等到宋铭离开,傅斯寒才起身,朝姜画走过去。姜画一旦静下心来就不太容易受周围的干扰,所以一直到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男人的鞋,她才注意到面前站了个人,她撑着膝盖仰头去看。周围的人各忙各的,谁也顾不上谁,姜画倒是没想到会是傅斯寒。“我记得今天没有你的戏吧?”“是没有,我是来学习的。”傅斯寒的目光落在剧本上,这一页是刚刚宋铭表演的场景,白纸黑字的A4纸上此时被记号笔做满了标记,而且每一段台词后面都认真记了笔记,字迹娟秀。他微微弯腰,就看见是那些笔记是关于刚刚宋铭表演的总结,合着姜画是把他的片场当成表演实训课堂了?姜画见傅斯寒在看她写的东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合上剧本,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在傅斯寒过来之前,姜画在这里蹲了将近半个小时,此时突然站起来,脑部供血不足,眼前瞬间黑了下,姜画身体没稳住有些虚晃。她下意识去扶身旁的廊柱,然而下一秒,手腕就被温暖的大掌包裹住。握住姜画手腕的瞬间,傅斯寒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小姑娘明明穿得不少,可是一双手却冰得像是没什么温度。他沉声问姜画:“你助理没给你买点暖手的?”因为服装的原因,一般拍戏的演员冬天都是暖宝宝不离手,他们的助理更是随时会准备好热水,以便给他们中场休息的时候暖身体。姜画缓了半分多钟,才觉得眩晕感没那么强烈,手腕处的温度存在感太强,她有些尴尬地从傅斯寒手中将自己的手腕挣脱,回答他的问题:“我现在不用助理的。”手中细腻的触感突然消失,傅斯寒眸色沉了沉:“傅思眠说的?”姜画轻轻摇头,“是我自己觉得不需要的,这些东西我等会儿自己去买就行。”傅斯寒轻嗤,身体懒懒地往后靠在廊柱上,看向姜画:“你还挺会替公司省钱。”☆、第十一颗糖第十一章杏城下了一整天的雨了,天空被厚重阴沉的云压着,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上午过来的时候,姜画特意选了个视野开阔的廊檐,为的就是能好好观摩学习前辈们的表演,可是现在她突然有些后悔选这个地方了。此时傅斯寒靠在廊柱边上,两个人之间就隔着一步的距离,对于一男一女来说,这个距离着实有些暧昧。因为这一会儿的功夫,姜画就注意到了每个来往的工作人员都会向她投来探寻的目光。她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因为紧张连手里的剧本都被捏得有些皱了。“傅总……”姜画小声叫他。“这里是片场。”姜画原本是想说自己先走了的事,一时没弄明白傅斯寒提醒她这里是片场做什么?!她又不瞎,自然知道这里是片场。傅斯寒见姜画藏在围巾后面的小脸上全是茫然,轻笑了声,难得耐心地跟她解释:“片场只有傅导,没有傅总。”原来是这件事,姜画从善如流,改了口:“傅导。”闻言,傅斯寒深邃的眸子里带了点笑意,他发现,小姑娘是真的乖。姜画不知道傅斯寒心里在想些什么,周围八卦的目光越来越多,剧组是个闲话多的地方,她并不想刚进组就惹出什么不太好听的“桃色新闻”。轻咳一声,姜画躲开傅斯寒的视线,“傅导,我先回酒店了。”说完这句话,姜画就觉得像是得到解脱一样,绕过傅斯寒就要往外走,结果人还没走出长廊,就被人拽着手腕拉了回来。姜画吓了一跳,有些恼地看着傅斯寒。“看不见下雨了?”傅斯寒用了些力,将姜画拉到自己面前站好,“在这儿等会儿,我去交代几句,顺路开车载你回去。”“傅导不用了。”姜画下意识拒绝,上次坐他车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从商场到公司的一段路姜画尴尬得几乎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那你打算淋雨回去?”好意被拒绝,傅斯寒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顿了顿,姜画找了个借口:“我先不回酒店,就不麻烦傅导了。”不过她也不算骗人,她等下的确要去商场买些东西。姜画说话的时候一直垂着头,好看的唇瓣抿着,一副固执的样子,傅斯寒睨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等到男人的脚步走远了,姜画才有些心虚的抬头,她总觉得傅斯寒刚刚似乎生气了,可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他和傅斯寒不熟,他提出载她不过是因为客气而已,哪有人会因为这个生气的。姜画轻轻摇头,试图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临近傍晚,雨比上午小了些,不过却刮起了风。刺骨的风灌进长廊,姜画下意识颤了颤,她抬手将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确定自己裹得密不透风之后这才快步走出片场。上午和张柔坐车过来的时候,姜画注意到沿路有个小商场,她得去买点治感冒的药。傅斯寒叫几个工作人员开了个短会,十分钟的会议里傅斯寒一直黑着脸,大家以为是今天哪个工作环节出了岔子,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全程极为认真地记录着傅斯寒说的每一句话。只是一直到散会,大家预期中的暴风雨都没来临。傅斯寒跟副导演打过招呼,一个人开车往酒店走。影视城位于城郊,少有车来,不过好在和酒店隔得并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就到到。明明心里憋着气,傅斯寒开着车目光却老是不自觉地往人行道上瞥,果然没多一会儿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即便裹着羽绒服,姜画的背影依旧瘦削,傅斯寒甚至觉得要是外面的风再大点,这人被吹走都是可能的。有一瞬间傅斯寒是想一脚油门开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