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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着花女人的钱?拿开。”☆、软啊(7)话说得太满太冲,五分钟后回过劲,齐照后悔了。窦绿白停了他所有的卡。他现在就是个乞丐。可是话已经放出去,再穷不能穷志气。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被人看笑话。齐照伏在桌上,脑袋枕着手臂,翻个身,余光瞥见温欢还在偷瞄他。她手里仍然捏着那两张卡,一接住他的视线,立刻递过去。小心翼翼,脸上满是刚才被拒的不知所措。以及,想要再试一次的期盼。齐照的视线不舍地从那两张卡掠过,动作缓慢,伸手推开。女孩子因他这个动作而垂头丧气。她不再尝试,而是默默地趴回书堆里。沮丧,迷茫。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惹他不高兴。齐照烦躁地搓搓头发,暗自腹诽:女人就是麻烦,屁大点事都能草木皆兵。他懒得管她,爱怎样怎样。反正他不伺候。一分钟后——温欢拿起桌上刚递来的草稿纸。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几行。字迹雄劲有力,一丝不苟。他这样写:“一,我妈的副卡,你好像没动过,所以我一刷,她肯定就立马知情。”“二,你的卡,不够我塞牙缝。”“综上所述,你给我卡,不现实,所以我不要,明白了吗?”他在解释。耐心解释。为什么要解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手里轻薄的纸张犹如千斤重。温欢舒展眉心,睫毛似两把小扇子微微颤动。她不值一提的心情,他也会特意照顾。难怪他那么受欢迎,就算怕他,也都抢着和他做朋友。他真是个好人。迟钝如她,什么时候也能对旁人的心情体察入微就好了。温欢在纸上写下回应:“嗯,我明白了。”齐照伸个懒腰,刚准备睡懒觉,桌上多了几本记事本。是她递来的。翻开一看,是她特意为他做的课堂学习笔记,工整清秀,一目了然。齐照哭笑不得。是什么让她产生错觉,竟然觉得他会需要学习笔记?没收卡,收了课堂笔记。齐照觉得自己大概是被齐疏明整坏了脑子。等到下午的生物课上完,齐照更加认定,他绝对是被齐疏明整成傻逼了。从来不学习的二世祖,不但认真翻看了学习笔记,而且还主动上台解题。台下一片起哄声。生物老师周老师惊讶得连话都说不顺:“齐、齐同学写得很对,值得表扬。”齐照单手插兜,酷酷地从讲台上走下去。少年高昂的脑袋,视线却始终保持低垂,睨向教室最后方。触及到女孩子目光的瞬间,嘴角不自觉上扬。骄傲得像只孔雀。学习的快感只持续了一节课,接下来的时间,齐照由于太倦太困,倒头大睡。睡醒时教室已经走空。只除了一个人。天已经黑透。月亮圆得像张饼。通往校门的路,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并肩而行。齐照双手抱头,长腿迈开阔步:“下次不用再等我。”温欢点点头。齐照撅撅嘴,问:“既然想等我一起,干嘛不叫醒我?”温欢老实回答:“看……看你睡得香。”微风吹过,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发出沙沙婆娑声。初夏的热燥悄然无声攀上枝头,偶尔响起一两声蝉鸣。齐照睨向旁边的娇小身影。她背着书包,低头认真走路。太安静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安静的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连走路都悄然无声。温欢察觉到身侧目光,刚抬头,齐照立刻转过脸。温欢好奇,咦,是她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齐照明显加快脚步,却又在将温欢甩在身后的同时,缓步停下等她。就这样走了一路,走到校门口。路旁等候的车不是平时那辆,也不是窦绿白的车。黑亮的劳斯莱斯,戴白手套的司机站在车旁,降下的车窗里,男人一张冷峻的脸神情淡漠。他勾勾手指:“上车。”温欢坐在副驾驶,大气不敢出,视线不自觉放在内后视镜上。后排,齐照歪在真皮座椅,没出声,他身旁的男人也没有开口说话。诡异的气氛持续几分钟后,终于被西装男人主动打破。“难得啊,这一次竟然没有叫天喊地。”齐照咳了咳,嘴上犟:“我哪次叫天喊地了,爸你别乱说话。”齐栋梁整了整袖扣,斯文款款:“亏我一下飞机就赶来。”齐照没皮没脸凑过去:“爸,我就知道你会赶来安慰我。”齐栋梁:“我是赶来看你哭的,太让我失望了。”齐照冷漠脸坐回去。齐栋梁扫了眼前排小学生坐姿的温欢,目光兜回齐照身上,轻描淡写说:“齐照,长大了。”齐照身形一滞,义正言辞:“爸,你说什么呢。”齐栋梁:“爸明白的。”齐照脱口而出:“你以为我像你啊,脑子里只有女人。”齐栋梁:“我脑子只有你妈。”齐照噎住,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说骂人,又不是骂人。齐照:“这么rou麻的话,要不我打电话让我妈来听听?”齐栋梁拿出电话:“来,你打。”齐照气嘟嘟挥开。齐栋梁慢条斯理抽出张支票写个数字,从后面递过去:“小朋友,和我儿子交朋友,辛苦你了。”齐照几乎气疯,一把夺过支票,瞪眼:“爸,你别丢人行吗。”温欢脸红得都快滴血,后知后觉打招呼:“叔叔……叔叔好。”齐栋梁笑,语气和蔼:“你好。”齐照恨不得将齐栋梁和温欢隔离,事实上等他反应过来,他也就这么做了。隔板升上去,齐栋梁一如既往微笑:“齐照,没礼貌。”齐照死鱼眼蔑视,瓮声瓮气解释:“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才不学你和我妈,早恋没好下场,我不做傻逼,下次你说话注意点,别侮辱我名节。”齐栋梁拿支票甩齐照脸:“齐照,还想不想要钱?”只用半秒,齐照立刻屈服在金钱的yin威下。笑得一脸温顺,屁颠屁颠喊:“爸,我真没交女朋友,那是我妈的干女儿。”齐栋梁若有所思:“你妈这样的女人,绝不会乱认亲戚,要能成她干女儿,那就只能是那个人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