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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肯定会答应。”窦绿白戳戳齐照额头:“脸皮真厚,欢欢凭什么带你回去过年?”齐照被问住,愣了愣,继而小声抛出一句:“我是她干哥哥。”窦绿白:“干哥哥算个屁,没我这个干妈,你能做她干哥哥吗?”齐照心碎狗狗眼望过去:“妈,能不能别这么直接?万事皆有可能,我现在是她干哥哥,以后可能是……”“是什么?”齐照啵唧嘴。能是什么?情哥哥呗。外面风大,窦绿白赶着回屋,推开齐照,将购物袋拎出来:“想去就去,随便你。”齐照嗷嗷叫:“妈你真好。”窦绿白提醒:“要伤心也是你爷爷伤心,妈很ok的。”提到齐老爷子,齐照懵了。他怎么忘记这茬了?按惯例,去年过年是在外公家,今年过年该去爷爷家了。齐照帮忙拎袋子,撒娇:“妈,能不能帮我跟爷爷说说?”“说什么?说他亲爱的孙子跟着人跑掉了?”齐照皱眉,左右为难。窦绿白瞥一眼:“瞧你那样,是不是还想赖在地上打滚?”齐照实诚地问:“打滚有用吗?”“没用。”母子俩从庭院走到门口,齐照一步分成三步走,叹气叹得肺都要出来。窦绿白受不了,停下脚步:“行了,别搞得好像世界末日一样,妈跟你透个底,你阿香阿姨不会回国,欢欢应该是和我们一起过年。”齐照高兴了一会,好奇问:“你怎么知道阿香阿姨不回国?”窦绿白低眸:“妈就是知道。”齐照察觉到哪里不对,弱弱地问:“妈,你不会瞒了我什么事?”窦绿白揉揉发红的鼻尖,不以为然:“妈瞒你的事多如鸿毛,也不差这一件。”齐照扭扭腰,步伐加快,满脑子全是能和温欢一起过年的喜悦:“不说就不说呗,谁想听?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只负责哄欢meimei开心。”窦绿白揪住齐照,若有所思,问:“齐照,你得有个心理准备。”齐照茫然:“什么心理准备?”窦绿白欲言又止,“算了。”齐照急着挣开束缚:“妈,你先放开我。”窦绿白一松开,齐照飞奔着朝客厅温欢坐的方向跑去。“你看,我妈又买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这个好漂亮。”“你喜欢吗?下次我带你去买,用我的零花钱。”“我有零花钱,不花你的。”“我的钱拿着没用,给你花了才有用。”少年少女的聊天,纯粹像白开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透着欢喜,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说话的人。窦绿白站在玄关处,没有过去打扰,默默地看了会,转身出门。温欢听到动静,好奇探了眼:“咦,干妈怎么又出去了?”“可能还有东西没拿进来。”齐照从购物袋里拣出一个镶钻的粉色拍立得,“欢meimei,笑一个。”温欢弯眸笑。“咔擦”一声,照片到手。温欢拿过拍立得:“齐哥哥,你也笑一个。”齐照挺胸坐端正,扮酷歪嘴笑。屋内欢声笑语,屋外寒冷凄惨。窦绿白靠在庭院的大柱子旁抽烟。风里点了五次烟,没能点着,气得窦绿白用高跟鞋猛踩。踩出烟丝,抽出另一根烟,也是同样的命运。窦绿白两只鞋都沾了烟丝,仰望乌黑夜空,神情委屈,掏出手机,给齐栋梁打电话:“喂。”齐栋梁声音标准低音炮:“嗯?”“过来给我点烟。”齐栋梁应得迅速:“好。”一个小时后。齐氏前夫妇从海边别墅离开。“奇怪,我妈没喝醉,怎么主动喊我爸来接人了?”齐照倚在门边,回头看身后的温欢:“我还以为他们俩又要合伙整我,吓我一大跳。”温欢双手撑在齐照后背,脑袋趴过去,疑惑不解看着齐栋梁和窦绿白离开的身影。“齐哥哥,你觉不觉得,干妈和齐叔叔有点奇怪?”“奇怪?”“两个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齐照摸摸温欢脑袋:“不用替他们cao心,葬爱夫妇就这样。”温欢被逗笑,拉着他往屋里走:“齐哥哥,mama今晚会给我打电话,你要一起吗?”齐照没反应过来:“一起?”“嗯,一起。”她咬咬唇,蝴蝶似的睫毛飞眨,脸上两团红晕,羞涩内敛,话却说得直白:“我想让mama见见齐哥哥。”齐照呼吸一紧,脚步慢下来,手攥着衣角往外扯,轻声说:“不是不让见吗?我妈办生日宴那次,我蹿到你和你妈的视频通话里,你生我气都不肯回家。”她双手背在身后,红着脸冲他笑:“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现在不一样。”齐照心中小鹿乱跳。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女孩子已经走到玄关处:“所以你要不要一起?”齐照点头追过去:“要。”和蒋之香的通话定在十点。温欢坐在客厅等,齐照借上厕所的理由回了房间。温欢看时间,给齐照发微信:“齐哥哥,你好了吗?”齐照没有回微信,直接用声音回复:“我来啦。”温欢抬眸看过去。楼梯上,齐照穿高级西装打领结,整个人隆重地像是要去参加关乎生死的大事。等他走到面前,她闻见他身上沐浴乳的气味。洗了澡,洗了头,干净清爽。他在她身边坐下,不苟言笑的模样,神情沉稳肃穆,侧脸线条硬朗冷戾,随意靠在真皮沙发上,显出种富家公子高高在上的气质。她三次见他穿西装。一次是在窦绿白生日宴。一次是在元旦汇演。前两次都是重要的场合,而这一次,只是和她母亲视频见面而已。温欢咽了咽,一双眼目不转睛。男人穿正装时最好看,无数女人得出的真谛,连蒋之香也不能免俗。她记得蒋之香有次和人聊天,这样说:“让男人穿西装做-爱的乐趣就在于扒开西装脱掉它的那一刻。”温欢目光炙热。她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她心底正生出种冲动,一种可耻的冲动,想要上手弄皱弄乱齐照西装的冲动。是破坏欲,又或是征服欲,从前都没有,只现在才有。也许连她都被自己骗到,她不是想象中那样对情爱一无所知。齐照低头看,回过神,女孩子白嫩修长的手已经搭过来。她指尖抵上他的袖扣,有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