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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这是你说的那个新朋友?”“对。”乖秀道,“小延,这是我朋友,LOL一个主播,我的手下败将……”“你这人,怎么赢了还开讽刺?”那人哈哈一笑,看向喻延,“初次见面,喝一杯,以后都是朋友!”喻延回过神来,把手机丢回口袋。乖秀道:“你等会。小延,你能喝酒吗?”“能。”喻延抓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跟那人碰了碰杯子,“初次见面。”——休息室里,生活助理满脸紧张,面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不太友好的气场,她每一句都说得小心翼翼。易琛问:“之前他在的,也是吃鸡战队?”“不是。”助理摇头,“……那时吃鸡还没出,是FPS类游戏。”易琛嗯了声:“继续。”“当时国内的电竞业虽然正规了一些,但不算成熟。尤其是LOL、DOTA以外的游戏,很多队员都是未成年的。”助理道,“小延来的时候也是未成年,给队里打了将近一年的比赛,拿了好多次冠军和MVP。”“都是小比赛,奖金只有几千块甚至几百块,队伍里的人根本不够分,一整年的比赛……战队队员们没拿到一分钱工资。”“其他人都有怨言,走了好几个,小延却一直在,我偷偷问过他,他说知道经理他们也不容易,而且合同在,他也不是很担心。”助理道,“直到有一次,喻延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急用钱。”易琛拧眉,忍不住打断:“什么事?”“不知道,只说是亲人重病,要住院,找经理要工资……经理怎么可能给他。喻延实在没办法,拿出合同要对方兑现。”说到这,助理顿了顿,“……结果合同是有漏洞的。具体我也不清楚,总之就是,没有法律效应,告了也没用。喻延最后好像就拿了五百块钱,足足一年啊,每晚训练到半夜,跑东跑西打比赛,天天在吃泡面,最后只拿了五百块……就走了。”她听见对面的人重重地吸了口气。“然后呢?”“后来我就不清楚了,没再见过他。”助理犹豫了下,“不过……我听跟他同校的队友说,他家里出了事,后面就,没再上学了。”易琛不自觉捏紧了拳。五百块能抵几天的医药费?他当时那么小,还能去哪里凑钱?易琛只觉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着,心疼得要命。许久,他颔首,起身:“谢谢,打扰你了。”“……不用谢。”女助理忙站起身来。易琛转身离开,刚打开休息室的大门,他突然停下脚步。再转过来时,眼底布满了阴霾和戾气,一瞬即逝,女助理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显然没有,男人的声音让人如同置身冰窖:“你还记得那家俱乐部老板的名字,或是联系方式吗?”——喻延跟人碰了不知第几杯酒,眼底带了些茫然,呆呆地看着杯里的红酒。乖秀见他这样,问:“小延,你还行不行啊,不行别喝了……你脸都喝红了。”喻延摇头:“能喝。”说完,他举杯,小口把酒抿净。宴会上的酒显然比上次在酒吧喝的度数要低一些,他虽然是有些发热,但还很清醒。“言小言?”听见有人叫自己,喻延一回头,就看到了这次盛宴的负责人。对方四处张望,表情为难:“那个,平台和7的签约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但我们找不着易总了,他电话也没接……你知道他去哪了吗?”“在休息室呢。”乖秀抢在喻延前说,刚说完,他一个挑眉,指向门口,“喏,回来了。”喻延随着声音往门口望去,果然见到了易琛。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穿着粉色长裙,大半身子被挡住,只能看见身后的一头长发。他们连身高都好般配啊。喻延酸酸地想着,刚要收回视线,却发现易琛一个转身,竟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负责人立刻迎上去:“易总,那个签约仪式……”“我知道,马上来。”易琛脚步不停,最后站在了喻延面前。他皱眉,看着他手中的酒杯,又看到他两颊发红:“自己的酒量,自己不清楚么?”喻延说:“……清楚。我没喝醉。”易琛还想说什么,见负责人在一旁都快哭了,他沉着脸,夺过喻延手上的酒杯,放到桌上。“快结束了,在这等我,我送你回去。”喻延难得没听他的话,最后也没等他。几杯红酒下肚,身旁的人凑上来,说:“小延,这盛宴也差不多快结束了,我们不然先溜吧?最近直播坐得我腰酸背疼的,我们不然去做个大保健怎么样?”乖秀拍了那人一下:“滚,别教坏小孩。”喻延问:“大保健是什么?”那人笑嘻嘻的:“就是按摩。”按摩?喻延不太习惯被陌生人摸,一直没去做过按摩,不过他最近确实觉得腰疼,主播这一行做得久了,腰上的毛病是在所难免。他有些为难:“做了按摩,腰会舒服点吗?”“当然,而且乖秀这次得了奖,说要请客呢。”那人撞了撞乖秀,“对吧?”乖秀笑了:“请就请,一点小钱。”于是易琛刚下台,就收到了一条信息。小主播:不麻烦你送我了,我先回去了。看到那头空荡荡的座位,易琛想也没想,拿起外套便往外走,手机直接拨了个语音过去。许久,对面才接起来。喻延:“……怎么了?”听见那头吵吵嚷嚷的,易琛问:“你在哪?”“我先走了,你没看见微信吗?”“跟谁?去哪里?”“跟其他主播。”因为喝了酒,喻延声音低低的,用刚刚学到的词语,“去做大保健。”易琛气乐了。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在哪?”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喻延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易琛说:“说话。”“在停车场,他们在等代驾。”“你给我站好,不许跟他们走。”易琛道,“我现在过来。”挂语音时,代驾刚好赶到。乖秀上了车,见他还站着,催他:“小延,上车呀。”喻延犹豫了下,说:“……你们先走吧。”“那你呢?”“易总好像有事找我。”喻延道,“到时我再坐他的车回去。”“他不送女朋友吗?”乖秀问,“你要去当电灯泡啊?”这无疑是在往喻延的伤口上撒孜然。电灯泡?……他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