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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淡粉色。“胡说什么呀,大婚的日子是由皇上皇后定下了的。”沈徹斜肆的凤眸暗沉了下去,意味不明地呢喃一句:“也是。”我自然是知晓大婚之日被定下,只盼你应下好叫我欢欣一阵。顾温凉浅浅皱眉,隔了许久才问:“我娘的事,你也知晓?”沈徹听她话中意思不妙,右眼皮一跳,急急撇清关系:“我如何知晓?”察觉到怀中陡然僵硬的身躯,沈徹有些不情不愿地道:“这事在京都传得人尽皆知,我哪里想到其中有这样的内情?”便是知晓了,也定要掩饰得干干净净的,不叫你知晓了去。沈徹另一只手虚虚握了一下,才又松了开来。你瘫在地上无助痛哭的样子,真叫人心都要碎了!顾温凉不知他内心所想,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而后才低低地道:“我也未想到爹爹他……他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一时之间,心绪纷杂,竟不自觉地问:“莫不是世间男子,皆是这般薄情寡性之人?”沈徹一听这话,心头不是滋味得很,又顾念着她的情绪,只好将她身子扳过来,认真地望进她的眼里道:“本王不是,会一直待你好。”顾温凉愣神,触及他有些紧张的黑瞳,又觉得十分窝心。相比于卫彬层出不穷的缠绵之语,沈徹这干巴巴的一句话显得拙劣许多,可他脸上的表情,才是叫人心尖都泛疼。她眼底落了星子,璀璨夺目,忽而一笑乱了沈徹的眼。“我知晓的。”她声音娇甜,眉目弯弯,无暇的玉手抚上沈徹的半边脸。自然是知晓的,方才话才出口她便后了悔,总归世间男子这般多,她也在芸芸众生之中找寻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何其幸运。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氛围,顾温凉偏过头,徐徐地红了脸,自幼征战沙场丰神俊朗的禹王爷俊脸也泛出可疑的红晕,一双尊贵凛然的凤眸不自然地到处乱瞥。正在这时,顾温凉的肩头一沉,她抬眸一望,惊呼出声:“子悦?”与此同时,沈徹的肩头也有一个雪白的影子熟练地蹿了上来,稚声稚气地叫。如此一来,顾温凉便再没有心思管他了,一门劲地逗弄着重了不少的小家伙。沈徹简直咬牙切齿,目光恨不得能喷出火来,紧紧抿了抿唇,将肩头上的白团子扯下来,放在顾温凉的肩头,如此一来,她两头都站着一只雪狐,倒是有些滑稽。“竟如此亲近人?”顾温凉有些诧异,雪狐这种动物,到底还是有些野性,如今见了她倒是怕也不怕?沈徹冷冷哼一声,对这两个坏他好事的小家伙完全没有什么好脸色。他的房中日日熏着她身上所用的香料,这两只雪狐有灵性得很,自然亲近得不得了。只是这话,到底还是没脸说出来。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应该可能还有一章肥的,吧唧~☆、外室女顾温凉在石亭之中坐下,心底的烦乱之意倒是平息了下来,子悦卧在她的膝头,两只前爪被她逗弄着握在手里。“你叫张子佑带着乔氏向我请罪?”瞧着这一幕,沈徹挑了挑眉问。顾温凉抬眸,眸光清浅,她顺了顺子悦的后脊,这才道:“嗯,可去了?”沈徹轻轻摇了摇头,气她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去了,张子佑倒的确是个难得的将才之选,只可惜心比天高,难成大器。”顾温凉讶然发问:“将才?”可这张子怡身为江南一带十三公子首,自然是文采过人之辈,怎么如今倒说有将才之风?沈徹挑眉,许是看穿了她的疑惑,耐心解释道:“他一心想跟着我上战场,倒是有一腔热血,只可惜心有软肋,做不得一员无敌的大将。”顾温凉偏头,望着他浅笑。“心有软肋便上不得战场?”这是个什么理?柔柔的风拂过两人的脸颊和发丝,沈徹凤眸里升起沉沉的雾霭,他似是想到些什么,神情落寞起来。“也不尽然。”他自己都心有软肋,不照样上了战场,染了一身的血腥吗?只是他心底的软肋,到底还是未曾欣悦于他。气氛有些凝滞,两只白狐似是察觉到了两人间无声的对峙,也互相瞅瞅不再闹腾了。沈徹心底生出一股颓然之意,又暗嘲自己贪心不足,到底还是先开了口。“乔氏我已罚了,下回再遇着这样的事,莫留情面。”暗沉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责怪之意,他最瞧不得的,便是顾温凉受任何一点委屈。顾温凉默了默,瞧他暗沉下去的面色,轻轻辩解道:“我原想着你在他们府里住着,我若大发雷霆,到底对你有些影响,还不若交给你去。”末了,她又补充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沈徹险些被气笑了,他为了她口中不是大事的事大发雷霆,险些控制不住就又沾染了几条人命,她倒好,没事人一样,也不着恼。到底是该说她心大呢还是自己锱铢必较呢?心里想是这样想,却也明白她的性子,从来与人为善不说,便是真的被人冲撞了也是事后便忘。他无奈地笑,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这样的傻姑娘,自该由自己好生护着宠着,他哪里舍得叫她受了一点委屈?他身着了一件深浓墨色的衣袍,如同一幅写意的泼墨山水画,又如同冬夜雪地里的点点泥土。顾温凉笑得温软,只是眼下的憔悴之意不减,沈徹温热的手掌覆上她澄澈的眼眸,感受她的睫毛在手心里上下颤动,低低一笑,声音醇厚如藏了数十年的老酒。顾温凉心头一颤。“你母亲的事,心里如何打算的?”她眼前一片黑暗,却难得的无比安心。被问到心底的事,顾温凉抿了抿嘴道:“我也不知晓该如何,他往日里待我不错的。”可这事若是得他亲口承认了……顾温凉默了默,才低了声音开口:“若是真的,我以后,恐怕都不会再亲近他了。”她这话里多有颤意,被蒙了眼,自然瞧不见沈徹眼里浓重的疼惜之意。她心底还抱了万一的希望,若这信内心不属实或是藏着别的误会,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若是真的,顾奕怀于她而言,便再也不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父亲了。她的这条命和养尊处优的生活,都是母亲用生命搏来的。沈徹觉出手心里的温润湿意,眉心揪成了一团,揽了她的肩头,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哭什么?”“再过两月,禹王府便是你的家,本王是你的依靠,若是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