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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眼花,与此同时,顾奕怀的冷哼之声也传了来。“这是禹王府送来的聘礼,这禹王是想掏空我将军府啊!”顾温凉听出了他话里拐着弯的打趣,直直涨红了脸。“原本我将军府准备了七十抬嫁妆,如今倒是显得有些小气了,温凉等会子随爹爹再去添十抬”顾奕怀难得见她这般情态,又是笑心底又是苦涩,这唯一的女儿一嫁出去,日后的生活他该怎么过偌大的将军府就真的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了。作者有话要说: 又晚了,明天要加更的举爪趴~晚安,吧唧~☆、醉酒五月十日,京都前所未有的热闹,今日为放榜日。全国各地的书生经过乡试、会试、殿试之后,剩下的人皆是有所名声,现在就光等着殿试成绩一出来,瞧瞧前三甲到底为何人所夺。清风正好,顾温凉坐在京都最繁盛的酒楼盛名楼的包厢之中,屋里隔音甚好,倒是听不见外头有多喧闹,只能望见下头乌压压的攒动的人头。“温凉今日怎的对这殿试成绩上心了”秦衣竹随手拿了一卷古书,瞧了几眼就放下了。“怕不是为了那江南的表哥”另一侧,宽大的软椅上斜斜卧着的人凤眸微眯,一副慵懒的模样,赫然便是沈唯了。顾温凉抿了抿唇,望向了沈唯,格外认真地问:“殿下为何这般厌恶我”沈唯被问得一愣,他对谁都是如此,素来毒舌惯了,且——她还有脸问才欲开口说话,便听秦衣竹轻言轻语地道:“温凉不要在意他,就是那么个性子,瞧谁都不爽,就瞧他自己最是舒心。”沈唯喉间的话一哽,深深望了秦衣竹一眼,目光暗了下来。他堂堂王爷之尊,不与两个女子计较。秦衣竹斜斜瞥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不过此次,你那表哥怕是无缘状元之位了,榜眼与探花还有些可能。”顾温凉眉眼如画,声音又软又糯问:“为何这样说”便是上一世,沈唯对林胥也是颇为赏识的,这才叫他一路高升短短几年便已成了朝中的新贵。“先不说京都的舒颜之,便是同出江南的张子佑,都够你那表哥喝上一壶。”一道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顾温凉回眸,眼底泛出淡淡的笑意。“醒了可是我们吵着你了”她走到沈徹跟前,见了他眼下的乌青道。沈徹伸了伸懒腰,乌发玉冠,剑眉斜入鬓角,一双凌厉的凤目里柔和之意尽显。连着几日熬夜处理事物,想着今日里好好休息一番,便听沈唯有意无意地说起今日会出殿试结果,原本不甚在意,奈何沈唯深知他的死xue。一句顾温凉会去,便叫他怎么也待不住。到了盛名楼,到底有些挨不住困意小憩了一会,就连梦里都是她娇软的声音。“并未。”他唇角微动,凤眸里涌动着丝丝缕缕的笑意。“舒颜之也参加殿试了吗”顾温凉疑惑地问。秦衣竹也站身来迟疑着道:“舒颜之不是身患怪病无法参加殿试吗”沈唯眼皮也没抬一下,冷冷哼了一声:“掩人耳目的拙劣把戏,也亏得你们相信。”秦衣竹与顾温凉对视一眼,前者毫不掩饰地朝沈唯翻了一个白眼,才道:“这等事何须掩人耳目”顾温凉也是不解,不过也没有指望沈唯,而是巴巴地望着沈徹。沈徹瞧她这般模样,从胸膛里发出沉沉的低笑,这样一觉醒来就能见着她的感觉好得很。“舒家一向谨慎,此次王扬命丧他乡,算是少了一个劲敌,保不准王家会生出不平的心思来,自然是使些障眼法好些。”顾温凉咬了咬下唇,不确定地问:“舒颜之十分出众吗我怎的没听人提过他”秦衣竹也在一旁点了点头:“我只知晓一个张子佑和林胥,还道这次倒叫江南拔了头筹呢。”当着两人的面儿,沈徹也不遮掩,直直牵了顾温凉的玉手笑得缱绻:“且瞧着吧。”秦衣竹眼眸睁得极大,视线在两人间不断流转,到了喉间的话在唇齿间转了几圈又吞了回去,笑得有些尴尬。顾温凉见到他们的目光,又是羞又是气,奈何沈徹就是不肯松手,反而越凑越近,顾温凉身子一僵,乖乖地不动了,随他去。沈唯凤目一抬,索性不看,其实心底也有些讶异。难不成女子有了亲事后真的会有所变化想到这,他就不自觉地往秦衣竹那瞥了一眼,不知这人被订婚之后是否会改改性子就在这时,下头的人群突然躁动了起来,无数人涌动着朝放榜的地方走去,顾温凉樱唇轻启:“宫里有人出来了。”沈徹抬眸一瞥,神情慵懒至极。“是父皇身边的管事内监。”不过片刻功夫,他们的包厢外头就有人高声禀报,正是顾温凉早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如何”顾温凉难得有些紧张,林胥待她不错,林府众人更是没话说,她私心里希望他能够中举,任个官职后将林府迁到京都。她也好替母亲尽份心,照拂一二。那小厮也不敢耽搁,急急地道:“禀小姐,殿试结果出来了!状元郎是舒家的大公子,榜眼是江南林家的大公子,探花是表少爷!”顾温凉一愣,旋即面上泛出了笑意,声音里都带了浓重的喜意:“表少爷出来了吗”那小厮摇了摇头。顾温凉抚了抚额心的位置道:“我都糊涂了,圣上每回都会将前三甲留下来细问。”待那小厮乐滋滋地领了赏出去,秦衣竹上前道了声喜,顾温凉才笑着道:“今日将你们都叫了出来,等会子一起去玉安楼用午膳吧。”秦衣竹自然是点头应下的,她美目泛出异彩,道:“便将那新晋的探花郎叫上一同去吧,我听说你那表兄长得可是玉树临风,儒雅异常呢。”顾温凉一愣,一双清浅的美目淡淡扫向沈唯,而后轻声道:“自是可以的,我已遣人去请了。”“你们可要一同前去”沈徹凤眸幽深,他笑得有些狰狞,强硬地握了顾温凉的手道:“我自是要去的。”光是一想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这般欢欣,他心里简直就像是打翻了醋缸,酸到不行,哪怕知晓那林胥是顾温凉的表哥。这年头表哥怎么这样多先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卫彬,再来一个满腹诗华的林胥,一个接一个,真叫人心底不爽。沈唯起身的动作也是顿了顿,他将嘴里那句不去缓缓咽下,凤目微敛,嗤笑道:“那样的人便是你瞧上了,还真要下嫁不成”秦衣竹却懒得理会他,这人毒舌得很,惯是不会好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