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7
似被惊雷劈过——这也许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案!事实并非像柴大两口子所说的,小飞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而是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小飞不是自己家的儿子,只不过是从街上捡回来的年纪相若的流浪儿,所以才能狠心的下手。想通了这节,她心中烦闷欲呕,让榴花带了大头下去安顿,等晚上夏景行回来之后,将大头讲的告诉他,请他决断,她自己实不想再沾手。夏景行与她成亲多年,家里家外的事情她都能cao持顺当,很多时候老婆都强大到让他快要觉得她无所不能了,除了不能跟着他去前线打估计。虽然十分欣赏她的坚强,可也盼着她能够放心的依靠自己。她的坚强,又何尝不是因为生活所逼。当初夏南天重病之时,那个目光坚定身负重担的少女,一直留在他心中。这么多年过去了,夫妻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他最为遗憾的是,夏芍药无论何时都能够独当一面的魄力,以及从来不曾想过要依靠丈夫。难得见到她软弱的一面,倒让夏景行倍感珍惜,只盼着她往后更能记得自己还有人可以放心依靠,揽了娇妻在怀,温柔安慰,“芍药别怕,这事儿有为夫来处理,你啊,只管安安心心在家里休息,陪着绮姐儿玩。”夏芍药靠在他怀里良久,只觉岁月静好,不觉间问出一句话:“我怎么觉得,夫君近日格外的体贴呢?”简直拿她当孩子待,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他待绮姐儿都没这么小心过。夏景行下巴抵着她的脑门,无声的笑了,“难道我往日竟不体贴?”“也不是。”夏芍药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就是……感觉没最近贴心嘛。”一点点小情绪也被他关注着,事无巨细嘘寒问暖,“你最近不会是太闲了吧?”她猛的坐了起来,瞪着丈夫。接触到了政治斗争的冰山一角,除了让她心生寒意之外,又生出另外一种担忧来,反觉得丈夫就好似在刀尖上行走一般,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这也太可怕了!夏景行万没料到自己的体贴备至倒让老婆怀疑起自己的处境,顿时啼笑皆非:“你想哪儿去了?我这不是怕你被这事儿吓坏了嘛。乖,我没事儿,上面还有燕王顶着呢,况且为夫如今手握重兵,好歹也是实权派,谁要不听话,就将他揍趴下!”事实证明,这只是夏景行安慰老婆的一面之词。武将手握重兵可随意将反对自己的政敌揍趴下,那纯属臆想。不但不能揍人,面对抹黑诬陷他的人,他都不能插手去查。还好金殿争论之后,齐帝怕会馆之案另有隐情,接手的刑部官员隐含私心,索性派了燕王主理此事。次日夏景行带了大头去燕王府,燕王雷厉风行,立刻召集了刑部的官员衙差前往柴家搜查。柴大夫妻俩还在床上睡着,差役闯进去之后,夫妻俩精赤条条,床上炕桌上还放着昨晚吃剩的酒菜,让人很难相信那个抱着儿子哭的肝肠寸断的妇人是她。昨日小飞下葬,柴大媳妇难得将家里打扫干净,只道是送走了晦气。想到夏家家产万贯,这个案子到了最后,少不得夏家还要赔些人命银子,总算是没白浪费他们数月供养花费。夫妻俩花了一两银子叫了一桌席面,举杯庆贺,酒至大酣,睡到了日上三竿,却被差役堵到了房里。燕王一声令下,刑部的官员带着差人将柴家翻了个底朝天,从床下面砖缝里包着的油纸包里翻出了一包银子,全是十两的银锞子,足有二百两。另从房里四处搜到不少碎银子,有的连柴大都不知道,看着差役从厨房咸菜坛子里翻出来的十两银子,照着老婆就扇了一巴掌:“贱人,你竟然敢背着我藏私房钱!”都到了这时候了,头顶悬着的刀都要落下来了,柴大媳妇哪里还惧这个赌棍丈夫,扯过衫子裹住了身子,跪趴在燕王脚下,砰砰磕头:“大人,狗儿的事情与民妇无关,都是这个丧尽天良的起了坏心……”事情终于查明,那两百两银子是晋王府的小管事派人送过来的,中间人就是当初在会馆门前制造混乱的闲汉之一,他家在晋王府供职的亲戚就是这小管事。燕王就算是奉旨查案,也不敢贸然带着人闯进晋王府抓人。而进宫请旨,势必要让齐帝为难。想来想去,唯有利用那闲汉引出小管事了。柴大夫妇被押进刑部大牢之后,燕王便下令将那日抓住的所有闲汉都放了,只道他们身上嫌疑已经洗清,与此案再无瓜葛。等那闲汉出狱之后,却派了两名好手远远跟着。那闲汉这些日子在牢里提心吊胆,见得柴大夫妇被抓进牢房,生怕他们供出自己,回家匆忙洗漱之后,就往晋王府角门去寻那小管事。此事当初做的极为机密,他与柴大也是在赌场上认识的,只能算是狐朋狗友,他可不认为柴大的骨头硬到能扛过刑部的刑具。幽州会馆之案在朝廷上影响极大,虽是一件小案子,可齐帝如今却当大案来办,小管事早得了晋王嘱咐,最近正在风头上,别随意乱跑,但人找到了晋王府门上,又不敢将他领进府里去,若让晋王知道,必会责怪他办事不周,且让闲汉攀咬上了晋王就不好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闲汉往街角茶馆而去,包了个小小的雅座,进去就埋怨他:“你既然出来了,没事瞎跑什么呀?”“表哥,我这心里慌的很,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你不知道,柴大夫妇都被抓进去了,万一他们咬出我……怎么办啊表哥?”小管事这会儿倒有些后悔,当初竟然找了这么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来合谋做成此事。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既然都将你放出来了,那就证明你无罪。若是查出来与你有关,你觉得刑部能这么快就放你出来吗?”表兄弟俩正在嘀咕,雅座的门被一脚踹开,那小管事平日在燕王府也算得有几分体面,且又是晋王使顺手的奴才,还未回头就骂了出来:“瞎了眼的哪里都敢闯啊?”回头之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脊梁骨都矮了三寸:“燕……燕王殿下,您这是得闲了?”“本王忙的很,哪有郝管事得闲?”燕王慢悠悠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刑部两名主事,以及四名刑部差役,还有他派出来的跟踪好手。郝管事的面色一寸寸的白了下去。幽州会馆之案,算是落了幕。燕王前往宣政殿禀报案情结果的时候,看着齐帝花白的头发,心中竟涌上几分不忍。齐帝接过卷宗